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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出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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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怎麽回事?”她硬撐住,不可思議望著懷壁,眼前的黃生散發著詭異的氣息,真是越看越古怪。

他把她扶到椅子上,瞧了眼傷口,後肩染紅一大片,傷口處還有一些暗沈,這明顯有毒。

她慢慢趴在桌面上,臉色蒼白,眼睛半瞇著盯著瘋狂的黃生。

“吳若,你一定很意外吧!”黃生面色陰邪,嘴角帶著一絲詭異冷笑,他手心握著一枚飛鏢,在燭火中泛著幽光。

懷壁緩緩轉過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沖過去,身影在空中成連續的閃現,眼睛根本看不過來,待反應過來時,黃生脖子上已經落了一只手,指節發白,牢牢掐住。

懷壁面容肅穆,一雙妖艷的長眼睛藏著殺意,微微瞇著,探究著。

黃生掙紮了兩下,臉色發紅,漸漸的沒了動作,雙手垂落在兩側。

凡人畢竟是凡人,三兩下就能讓對方不能反抗,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。

“懷壁,別殺他。”她喊了一聲,聲音十分虛弱。

懷壁輕吐胸中一口氣,緩慢放開手,黃生頹然倒地不起。

“死了麽?”她勉強撐起力量,一步步走到他身邊,望著地上的人問著。

“沒死,暈了而已。”

她摸尋解藥,後肩麻了一大塊,左手臂根本使不上勁兒,右手哆哆嗦嗦摸著,額頭上冷汗連連。

“我來吧。”懷壁來到她身邊,手腳麻利扯了扯黃生的衣服,東摸西找並沒有找到解藥。

“這個是什麽?”她有氣無力地把黃生頭頂上的一根金針取出,“你知道麽?”

懷壁當然知道,這是可以操縱人行為的傀儡術,低級的咒術師借助外界之物操縱,高級的只需一個眼神,一個手勢,一句咒語就能達到目的。

“傀儡術。”他接過看了幾眼,隨意紮在黃生大腿上,“你是得罪了誰,不然為什麽下毒。”

他問她,她也不知道啊。

她本想今天狠狠揍他一頓,奈何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,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,瞪得他不明所以,後背發涼。

“餵,你怎麽啦?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,還有為什麽剛才一見面就要打我?”懷壁滿面驚訝。

“是你殺了邢歌,對吧?”她硬撐在地上,不知何時,木劍已經被緊握在手中,暗暗的抵住懷壁後腦勺。他只隱隱感覺到一股殺氣,茫然的看著吳若說:“邢歌,誰呀?哦,我想起來了,就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的吧!他怎麽了?死了嗎?”

她氣憤道:“你到現在還這麽飄飄然。是你殺了他對吧?”

“不是。”

她當然不信,說:“那你怎麽解釋這段日子你消失了。不要告訴我,你為了尋花問柳就隨意離開學堂。”

“我沒有隨意離開啊,這兩天不是學堂在放假嗎?我就順便住到這裏來咯。”

“我只問你一句,邢歌是不是你殺的?頭在哪裏?吃了嗎?”

“我也再和你說一句。他的死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,我不知道。”懷壁起身,對於她的逼問和懷疑不屑一顧。

“站住!”她氣息微弱地拽著他衣袖,依然不死心的說:“那天晚上在聚賢樓,是不是你和我們一起喝的酒?”

“聚賢樓?這什麽地方,沒去過。”他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地上的她,微微有些憐惜,“好了,別坐著了,起來吧。”說著他就要去扶時,吳若甩開他衣袖,“懷壁,我是真的無法相信你。”

他停住動作,雙手在空中僵了片刻,默然收回,故作輕松的說:“不相信就不信唄,反正我沒有做過。”

這時候老鴇從上面急火火跑下來,剛才和姑娘們說了句話,一開門就發現人都不見了,只剩下他們兩個,再加上地上躺著的一具,心裏慌得不行,以為是出了命案。立即大叫著:“怎麽回事啊!”

“哎呀呀,這是怎麽回事?怎麽一下子人都不見了?”她邊跑邊叫,對他們兩個說:“公子姑娘啊,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?黃公子怎麽躺到地上了呀?哎呀呀,是不是出事了呀!”她害怕出命案,立馬把樓裏龜奴叫下來。讓他們把黃生送到房間裏去,再叫個大夫過來看看。

吳若和懷壁對峙著,老鴇不合時宜地插進來。對吳若說:“姑娘啊!求你了,走吧!”

吳若扶住桌子,面色蒼白,抿了抿嘴唇,回應著:“老鴇,你先回樓上去,我有一些事要和他談談。”

“你們有什麽要談的,出去好不好啊?你看看這裏被弄成這個樣子。”她說的就是臺下那一大片混亂的桌椅以及灑在地上的飯菜。

“吳若你回去吧,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,我已經說過邢歌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。你剛才說了聚賢樓,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。至於兇手,你找錯了人。”他看著她虛弱的臉色於心不忍提醒一句。

吳若本想再說一句,他不知為何來了一句這樣的話,“就算你想殺我,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能力。”

老鴇一聽到這種殺人字眼,嚇得連忙跑開,生怕危及自身。但是被懷壁一把抓住,也怕她出去亂說惹麻煩。
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,如果你敢碰他們兩個,我肯定要和你拼命。”吳若說完這句,拼盡全身力氣,拿武器向他刺過去。他功力本身就比她高,再加上她又是受傷的狀態,早就躲避過去了。

吳若險些跌跌撞撞摔在地上。

懷壁及時攔腰一抱扶住她,“可別摔傷了,到時候就沒人找我報仇了。”

她轉身又是一刺,根本沒有傷到他分毫。

“好了,你停住吧!”他幹脆搶過吳若的武器,“事到如今只能證明我的清白,不然你就不會善罷甘休是吧?”他一把拉過吳若,她就站到他面前。

他一字一句認認真真說著:“你聽清楚了,邢歌的死我會去調查。暫時不要對我喊打喊殺。我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被你誤會了。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過,你記住了。”他說完這句扶住她雙肩送到老鴇面前,說:“給她一個房間,好好照顧她。”想了想威脅了句,“今天我們倆的談話要是告訴其他人,你這個樓就別想開了,你也別想活了。”

老鴇立即像小雞啄米一般,痛苦地乖乖點頭。

吳若就在這時無力地閉上眼睛昏迷了。

話說學堂這邊被鬧得天翻地覆。這幾天學堂放假裏面並沒有多少學子,但是還住著幾個學生和夫子。江後生帶著一群人闖進學堂,一開始文質彬彬的和大家說明了目的,說只要配合就不會傷害到對方,到後來因為有些學子不配合,不願意接受調查。和他們起了沖突,大家鬧得都不愉快。

在這場沖突中,盛瑛隱藏在人群中細細觀察對方。不料江後生仿佛就知道有這樣的人在觀察他,一轉眼就對上盛瑛的目光,眼睛裏帶著野獸般的幽光。

她及時收回視線默默離開,江後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,一個詭異的笑容漸漸出現。

今晚他就決定住在學堂,好好研究研究這裏的情況,包括他帶來的那群人也全部住在一個院子裏。

學堂起初不肯留宿外人,但是他有縣太爺的令牌,可以為所欲為。只能給他騰出地方住。也讓他研究調查案子。

就僅僅一下午的時間,學堂所有人查了個遍,包括廚房的阿姨掃院子的叔叔,現在只剩下盛瑛和吳若兩人沒有接觸過。

原本叫盛瑛過去詢問,但是她借口說身體不舒服,在房間裏休息,一時半會兒就跳過了。

這不,她剛剛在床上躺著,想如何應付過去時,門外夫子聲音響了,說:“盛瑛啊,你怎麽樣了呀?身體好些了嗎?衙門裏說明天要和你見面交流一下。你要記得,可千萬別忘了啊!”

夫子無非是怕盛瑛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,畢竟她和吳若一樣都是摸不懂性子的人,萬一說學堂早就少了很多個學生就會添很多麻煩。
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我知道自己該說什麽,不該說什麽,夫子你放心。”她坐在床上說著。

“好好,你知道就好,那你早點休息啊,明天養足精神好好回話哈。”夫子說完後,他的身影就離開了。

盛瑛閉眼休息時,燭火在空中搖曳一瞬,立馬覺得房間有些不對勁。

有點奇怪……不對,房間裏面有人!

立馬從床上跳起來,環顧四周,又看看房頂沒有人的跡象。可是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。

身後有一個影子快速閃過,她正轉過身時,墻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,可是房間裏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,這個影子又是從哪裏來的?

“你是誰?是人是鬼。”

影子悠閑地在墻上走來走去,絲毫都沒有想要回應的意思。

她一時間並沒有分辨出對方是什麽鬼怪。要說鬼吧,一般的鬼在她面前是不敢出現的。要說是怪吧,也沒有聞到妖怪的氣息。

她正準備施法想要一鞭子揮過去的時候。墻上的影子又慢慢的消失了。

房間裏又剩下她空空蕩蕩的一人。

等警惕心解除轉身時,一張熟悉的男人臉驀然出現在她面前,奸詐猥瑣的臉上帶著得意的壞笑。

她猛然一驚,連忙後退一步鞭子就要飛過去,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,被他牢牢抓在手心中。

二人僵持著,一時間看不出誰強誰弱。

“你不是死了嗎?”盛瑛冷著臉問著,手中暗暗積蓄力量,準備以待時機一把扯過來。

“死了啊,當然死了,不過死去的是魏覆,而不是我江進良。”江後生神態自若的一把一把拉過,手中的力量竟然比她更大。

她怎麽也想不明白,當初魏覆的修為明明很差,用路遙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垃圾,怎麽現在竟然和她打個平手?

“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好奇,為什麽我沒死會出現在這裏?以及為什麽沒有之前那麽弱了吧?”他猛然松手。盛瑛控制不住力量,向後跌了幾步,靠在桌上。

“告訴你吧,我江進良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,既然能夠去遙青山,就說明我是有一定的實力的。而不是平常的樣子,你們以為就簡簡單單一個案子就能困住我嗎?簡直是笑話。至於林琳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包袱而已,能甩就甩。真的以為衙門的一把刀就能夠讓我人頭落地。真是夠天真的。”他得意地在房間走了幾步,那雙豆豆眼睛瞇成一條縫。

“所以呢,你現在過來只是為了報覆我們是吧?所以你是故意來查,你早就知道我和吳若是妖怪,今天這個局就是為我們所設的吧!”盛瑛鎮定心緒,語氣緩和地盯著對方。

“聰明。我潛伏了這麽久,隱瞞身份呆在李大人身邊,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堂堂正正走進這個地方來制裁你們。”他說到這裏原本悠閑的腳步轉了方向,沖到她面前,一張陰森森的臉對著她,說:“是你們兩個毀了我前程,我要報覆你們,毀掉你們,等著吧!”語氣狠決毒辣,藏著幽深的怨恨之氣。

“小小的一個凡人,縱使你會一些奇門之術。說到底都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。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妖怪。你就更應該遠離我們,而不是故意挑釁。”她根本就不懼怕對方的威脅,直接一個鞭子甩在地上,發出幹脆利落的輕響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他仰天長嘯,露出兩排黃牙,“如果直接拼的話,我未必是你們的對手,但是現在不是分開了麽……”他剛說完,臉上的笑容凝固了,不知施了什麽咒術,盛瑛的身體動不了,臉上一陣麻麻的痛感。

她忽然想起他說話時噴在她臉上的氣息。

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故意接近,然後下咒術。

就在她全身都不能動時,神志也開始模糊,身體慢慢向後倒。在迷離閉眼之際,江進良的醜臉再次貼近,語氣森然,“明天我就讓大家看看,什麽叫做妖怪。”

盛瑛咬牙切齒想反擊卻沒有力氣,全身疲軟不堪,慢慢閉上眼,合眼最後一瞬,看到自己的雙腳現出了原型。

(靜靜死了,樓毀了一大半學堂裏被江後山查出一些線索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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